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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攀龍墓在軍事管制區內,金防部開放機關團體申請參觀擎天廳,蔡攀龍墓在往擎天廳的路邊,於是,我以學校名義向金防部申請,幸蒙批准。

    行前,猛省曾向《金門部落》格主請益,於是6月27日發文通知,惜格主30日能到,我團29日下飛機就直奔景點,緣慳一面。

    幸金防部接待官員告知,7月1日起開放個人申請前往擎天廳,當晚發函告知,後在該格看到7月20日貼出<擎天廳>一文,相信沒誤了他的遊興才是。

蔡攀龍墓形制不大




    在導遊黃敏芳的帶領下,省去了許多找路的麻煩,很驚訝她的熟稔,據告導遊研習活動曾經到過許多私密景點,包括還未開放的中央坑道,心中羡慕不已。

    有關蔡攀龍,官方資料記載:

蔡攀龍,正史作福建同安人,因為金門隸屬同安之故,他世居金門瓊林,是瓊林上坑墘房廿世裔孫。本各奭,字君寵,號躍洲。生於清乾隆三年(1738年),相貌雄偉,身材魁武,聲若洪鐘,力敵數人。小時貧困,以捕魚為業,後投身軍旅,驍勇善戰,嫻熟謀略。

民間傳說他在市場販魚得老人指點從軍,並將女兒嫁給他。他老婆看他腳大,衲了一雙戰靴,卻捨不得穿,繫在腰間。某次作戰敗陣,發現戰靴失落,情急之下,任旗牌官的他,居然隻身帶旗衝回敵陣,敵軍因而驚潰,擄獲賊首。


墓碑透露了他的事功




    又傳說他升廈門提標千總,分汛王洲,賊百餘名來劫,他趕賊下河,第二天賊想報仇,看到蔡攀龍相貌凜若天神,驚懼而逃。又傳說廈門商船被劫,蔡攀龍假扮商人駕船誘捕搶匪。當時有諺:“將軍相貌何魁奇,靴囊貯得一小兒。騎上白馬過南坡,活捉賊子如剝蜊。”在在表明他不僅相貌出眾,而且也有勇謀。

    他初戍澎湖,從外委、千總、守備,乾隆五十年(1785年)調澎湖右營遊擊,次年林爽文起事,為他軍事生命帶來機運。他奉巡撫徐嗣曾命率兵入台參與平亂,每戰身先士卒,所向披靡,閩浙總督常青讚為虎將。敵軍見其旗幟,不戰而慄,稱他“蔡老虎”。

    莊大田在鳳山起事,總兵柴大紀令蔡攀龍剿南路敵,殲滅甚多。後莊大田與林爽文合攻府城,柴大紀在鹽埕橋迎敵,命他率澎湖兵七百,固守桶盤棧,桶盤棧又作桶盤淺,在今台南水交社,清代在此設防汛。蔡攀龍見莊大田引兵向東,出陣追擊,中伏被圍,座騎受傷,徒步作戰,常青急令參將特克什布馳救,始得脫困。

供桌上遺留了子孫的蒸嘗




    在府城保衛戰中,蔡攀龍屢立戰功。敵軍屯西園莊,他率諸將瑚圖裡、丁朝雄分道攻打,殺敵三百。敵軍再攻府城,常青令他率諸將孫全謀、黃象新等死守。敵軍強攻東、南二門,他奮力作戰,殺賊數百,奪九節砲。論功,擢台灣北路協副將,賞戴花翎。敵軍再度進攻,他悉力督戰,又殺賊三百餘,賞健勇巴圖魯名號。

    林爽文攻打府城,彰化重返清廷之手,爽文回師,柴大紀趁機收復諸羅,爽文奪回彰化,再圍諸羅,柴大紀力守求救。常青以總兵梁朝桂、魏大斌為前鋒,副將謝廷選、蔡攀龍為左右翼往援。魏大斌敗於鹿仔草,蔡攀龍三次往援都被攔截。再授以海壇鎮總兵之任,命再援諸羅,他改走水路,率軍到鹽水港,分八隊前進。遇大雨,敵軍乘雨合圍,貴林、楊起麟、杭富等將領全都陣亡。幸柴大紀派兵相迎,攀龍兵剩不及千,連同運餉民眾三千入城,當時城中無可得食,掘樹根,煮豆粕以充饑,他仍出城殺賊。當時閩浙總督李侍堯只聽說蔡攀龍進入諸羅,就以為諸羅已解圍,上報朝廷,於是擢署福建水師提督,後來才以實情再報,乾隆皇帝仍嘉其勇義,命憮恤戰死將領。

    戰事久無進展,乾隆解除了常青、福州將軍恆瑞的職務,遣協辦大學士陝甘總督福康安、領侍衛內大臣參贊海蘭察來台平亂。圍攻大武隴時,命蔡攀龍駐守灣裡溪。林爽文被擒,其弟勇及首領莊大田仍想佔取府城,於是攻打灣裡溪,想切斷府城的道路。福康安命蔡攀龍分路進攻,頗有斬獲。總計他在林爽文事件中,經歷大小戰役83次,屢建奇功,官至福建水陸提督參贊軍務。

雕刻精美的墓前石獅




    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林爽文事平,福康安劾柴大紀貽誤軍機,同時也說蔡攀龍駐紮嘉義西門外時,並無出城殺賊事,請奪他的職務,令還海壇本任。乾隆認為蔡攀龍屢戰有功,其過尚可寬。在圖形紫光閣時,他列前20功臣,皇帝親自為<贊>。值得一提的是,他曾接替普吉保擔任台灣鎮總兵,這是清治時期台灣的最高軍事首長。

    他最高官職是福建水陸提督,但後來諸將都說蔡攀龍才幹平庸,福康安也說他不能勝任,左遷江南狼山鎮總兵。嘉慶三年(1798年)七月卒於任上,享年61。嘉慶四年(1799年)六月,葬於太武山徑林,即今翠谷明德公園武揚道旁。墓碑由三塊花崗石材拼成,碑心長方形,僅有陰刻碑文,右“嘉慶四年歲次已未荔月吉旦”,中“欽賜健勇巴圖魯參贊大臣福建水陸提督暫補狼山總鎮授振威將軍躍洲蔡公配一品夫人徽柔許氏墓”,左“孝男機、輝仝立石”。兩側配以弧狀碑翼,沒有任何圖案。

    蔡攀龍官至提督,提督為武職從一品的高級將領,但我們看到的蔡攀龍墓,形制過於簡單,並未依《大清會典》規定建造。墓前並沒有成對的石翁仲、石虎、石馬和石羊,卻有一對石獅,還有一對八角望柱,柱頂依武官墓前規制雕石獅,左雄右雌,遙遙相望,共同守護著墓園。

一對精緻的望柱表明清代官員的墓制




    有人說這跟他晚景不得意有關,然而,總兵在武職上,仍屬正二品高官,而且死時相距林爽文亂平達十年之久,並無其他調動,很難說有什麼不得意。何況在清代社會挾持“軍門”、“提台”之銜,十年也足以累積相當的財富,身後不至過於簡單。

    然參與林爽文之役的文武官員,福建陸路提督柴大紀和海壇鎮總兵郝壯猷處斬,福建水師提督也以遷延觀望坐斬,閩浙總督常青徇隱交部治罪,福州將軍恆瑞也以徇護解任逮京,按察使李永祺和台灣道永福也被議處。朝廷用兵,軍令大於君命,蔡攀龍能免赴部議處,實屬不易。

    蔡攀龍出身行武,一年多的戰爭,讓他從遊擊、副將、總兵一直擢升到福建水陸提督,固然獎勵他在戰門時的表現,但相較於初任汀州鎮總兵的普吉保,戰後和他為前後任的台灣鎮總兵,在官階上僅維持住了“平盤”,或許,在某些人的眼中,他的超擢,就是戰爭的得利者。而且史載:乾隆念台灣初定,慮普吉保不能勝,命解任,尋授廣西左江鎮。(《清史稿》卷328)可見被皇帝認為不勝任的,也還有普吉保。

武揚道旁的名將墓園


    當時被議處者,除柴大紀和郝壯猷正法外,常青後特赦,授武職從一品的蒙漢八旗都統;恆瑞減死戍伊犁,後來另有發展;黃仕簡和任承恩也赦出獄,後黃仕簡至狼山鎮總兵,任承恩亦至副將。看來戰後的軍法也不再那樣嚴苛了。

    也許,那時的人認為戰爭不是常態,戰時超次拔擢不是常態,戰後議處也不是常態,回歸常態的方法,就是妥適的安置,對蔡攀龍最好的安置,就是“欽賜健勇巴圖魯參贊大臣福建水陸提督暫補狼山總鎮授振威將軍”。

    封建時代的墓制豈容墓主或子孫隨意為之,簡單固然簡單,墓前一對形制精美的大型石獅,也不是一般從一品武官所該有的,這不就代表了朝廷的某種態度了。

    聽說台南的藥王廟原有蔡攀龍的一對楹聯,後來改建,不知遺物還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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