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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客運總站,一般都照民間稱法,看板上的名稱可就五花八門。


班次表雖斑駁,但也準確。班車有省內的,也有省外的。


客運的車子都獨資的,有合資的。合資的車子有時也有官股在內,就是沒有公營的。客運站停靠各家客運的車子,所以車子沒有統一的外觀,五花八門。    


這是地下客運站的看板,看車子和車班,比起“正式”的客運站也豪不遜色。


302專線和高鐵站打了正式合同,可以在站區營運,其它客運都只能在站區外拉客。


饒平站周邊還在建設,連便利商店都臨時搭建,可卻一票難求,客運量實在驚人。

 

    如果我們以台灣搭車經驗在大陸運用,那肯定是不行的。

    大陸人多,人口流動頻繁,雖然拚命拉出許多道路,但似乎永遠趕不上人們交通需求。

    那裡最緊張的是火車票,其次是動車票。在台灣臨時到車站碰運氣,機會還相當大,即使不是全程有座,也不用一路站著,甚至臉皮厚一點,站票也未必真的站著。總之,你想坐火車,買個月台票,或者用爬用鑽,都能上得了車。

    在大陸可不一樣,還真的賣站票,站票賣完才叫無座,無座就買不了票。火車票在進站口驗一次,檢票口驗一次,任你有通天本事,也進不去。

    一般情況,在火車站買當日票都在無座狀態,所以,一些熱情的大陸交換生,都會教你線上預訂。線上預訂手續十分簡單,而且在12306預訂,可以直接憑身份證進站,連取票手續也免了,但問題是只能接受大陸的銀行卡。幸好攜程Ctrip.com解決了這個問題,不過要先到火車站取票。

    2014年我到三清山,就已經有過現場買不到火車票的情形,沒想到這次饒平之旅,以為不在假日,加上饒平並非熱門地點,居然再次發生買不到票的慘劇,只能怨自己太過大意。

    另外,在大陸搭巴士,最好先搞清楚公交、客運和長途汽車的不同。公交就是市內的公共汽車,客運和長途汽車就像台汽和統聯一樣,客運跨縣市,長途汽車跨省。客運要到客運中心或客運總站,長途汽車要到長途汽車站,不過,這兩個概念劃分並不明顯,很多客運站也有長途汽車。

    對台灣人來說,大陸很多城市的客運站都不只一個,不先問清楚,准會弄錯,浪費時間和精力。像我想搭巴士到潮州,沒想到廈門市居然就有坊湖、湖濱、梧村、集美、杏林和同安等客運中心和長途汽車站等,登時令人傻眼。

    別以為有什麼“知識”、“求解”和谷歌大神之類的,這些在大陸一點都不親民,也不太可靠。線上說要到集美搭車,實際到了集美卻沒車,問了半天,就是沒人告訴你該到哪搭,只好到湖濱去碰運氣,雖然運氣好,但已浪費我3個鐘頭。幸好大陸的士不算貴,也是的士司機告訴我,到廣東的車都在湖濱,這是當地的“潛規則”。

    來到潮州,急著找車到第一個目的地──新豐,以谷歌大神找到了客運總站,結果只有上下午各一班車,我買上午9:00到龍岩的車。在如家酒店研究行程,才知道往新豐的車子從潮州發的真的只有兩班,而且走鳳凰山路比較慢。一般坐汕頭往茂芝的車子,走黃岡、浮山,路較平坦,車行較快,而且每小時一班,機動性高,要到橋東客運站搭,這些外地人哪會知道,又是一條當地的“潛規則”。

    4月5日午後,我想去上饒,到新豐唯一的客運總站問車子,站裡只有一個男性職員,看我不是坐長途的,完全不想搭理。求了半天,才說16:00會有車子,結果不到15:00就來了一班。

    到了上饒,惟恐沒車回新豐,就先行在客運總站問回頭車,結果答覆很直接,“沒車了,可以坐門口的三輪車。”看那些三輪車,破舊歸破舊,有車總比沒車好,但又怕我尋訪族人之後,連三輪車也沒,所以匆匆訪過,就急返車站,而302級往高鐵的冷氣大巴,還停在上饒站等待乘客呢!

    我後來直接到三饒,第二天到客運總站打聽到新塘鎮的車子,居然回我“新塘很近,對面有摩托車可搭。” 以我台灣經驗法則,“客運總站”即使不是公營,至少也是有制度的企業經營,明明有車,不是報“錯”時間,就是“騙”人沒車,如果說他假公濟私,想照顧三輪車、摩托車的生意,看起來卻又不像,或許又是當地人的“潛規則”吧?

    後來我從新塘要到浮山鎮東官村,這回可是村幹部載我到三饒,指引我搭車,我原以為會在客運總站候車,結果是“民營”的客運站,最後來了一輛“白牌”的麵包車,還說:“這比較方便,直接送到村委會。”結果是真的,一般客運都只在鎮上或者路口停車,不知道這個“潛規則”,從路口走進村裡至少半小時。

    我原本也規劃了福建秀篆之行,但因第一天沒買到高鐵票,所以耽擱了下面的行程。只好在三饒、新豐亂逛,預先在新豐的“民營”客運站訂了下午往高鐵站的票,結果車子到站時間一延再延,覺得奇怪,後來車子來了,卻說不是,最後才上了一輛“白牌”轎車,另外三個“共乘”都在三饒上車。人數到齊,車子就一口氣衝到高鐵站,的確快速。在當地賣高鐵票的地下“旅行社”前,都掛著“小車接送”,原來就是這個。

    可惜,這回停留時間太短,多幾天,掌握了當地潛規則,哪怕上山下海,也必然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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