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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河又稱上都河,是灤河的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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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專車只送到南門關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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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閣是上都的正殿,忽必烈在此接見馬可孛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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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版和漢白玉石雕展現當年大安閣的華麗和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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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上都一定得租自行車,後面是穆清閣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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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閣基址保存較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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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城西牆外幾無遊人。

 

    今年為暑碩班開了一門《電影與文學研究》,選播了一部自認人類史上最偉大的電影,《大國民(陸譯:公民凱恩),Citizen Kane》(1941)。

    片子從一座豪華園邸帶入,主人說了rosebud就斷氣了,接著在《News on the March》新聞專輯裡,以《Xanadu's Landlord》為題,播了一段記錄片,引言這樣說:“Legendary was the Xanadu, where Kubla Khan decreed his stately pleasure dome. Today almost as legendary as Florida's Xanadu.”大意是說忽必烈建了傳奇的Xanadu,今天也有人在佛羅里達州建Xanadu。並說那是“Since the Pyramids, Xanadu is the costliest monument a man has built to himself.”意即Xanadu是金字塔以來最昂貴的私人園邸。最後帶出消息:“Here in Xanadu last week, Xanadu's landlord was laid to rest. A potent figure of our century, America's Kubla Khan: Charles Foster Kane.”原來這座Xanadu是故事主人翁凱恩所建,並稱他為美國忽必烈。

    從影片不難看出,Xanadu在西方人心目中的地位,還有它和忽必烈之間的聯繫。

    Xanadu其實就是元上都,的確是忽必烈下令建的。

    當年蒙哥汗即位,命其弟忽必烈統領漠南漢地事務。1256年忽必烈令劉秉忠在龍岡相地建城,作為駐地。1258年建成,命名開平。蒙哥汗死於合州釣魚城,忽必烈引兵北上,1260年春在此即位,中統四年(1263年),改名上都,以為首都。次年在哈拉和林的阿里不哥讓出汗位之後,改燕京為中都,以為陪都。至元四年(1267年)遷中都,定為首都,上都為陪都。至元九年(1272年)改中都為大都。

    蒙古人不耐酷暑,上都周圍草原牧地,較適合居住。但農業無法開展,糧食物資完全依賴內地供給,交通問題無法解決。雖然曾以免除賦稅的方式,鼓勵人民移居,但收效不大,最終成為元朝皇帝避暑之地,春分來秋分返。

    元成宗大德十一年(1307年),武宗卽位,命察乃、塔利赤、蕭珍、塔失蠻、黑馬、塔剌兒等在旺兀察都(今河北省張北縣饅頭營鄉白城子)營建行宮,定名中都,不過,武宗死後,就逐漸荒蕪。

    元順帝至正十八年(1358年),紅巾軍北伐,中路在關先生、破頭潘、沙劉二率領下攻入上都,焚毀宮闕,留七日而去。正二十八年(1368年),明將徐達攻進大都,順帝避居上都,次年常遇春攻進上都前夕,順帝避居應昌,不久去世,昭宗即位,李文忠攻進應昌,昭宗逃往和林。

    蒙古人離開之後,上都還繼續使用。明太祖改上都路為開平府。洪武四年(1371年)設開平衛,隸北平都司,洪武二十九年(1396年)設開平衛指揮使司,下設五個千戶所。燕王朱棣多次出塞,屯駐開平,及為天子,永樂元年(1403年)將開平衛撤至獨石口(在今河北省沽源縣),上都才遭廢棄。

    西方人對Xanadu的印象,來自馬可孛羅,他在《遊記》裡自述在上都覲見了忽必烈汗,同時極盡奢華的描述了上都的建築。《大國民》裡頭的新聞片斷,一開始字幕就打出一段詩句:“In Xanadu did Kubla Khan a stately pleasure dome decree.”就是英國詩人柯勒律治(Samuel Taylor Coleridge,1772-1834)閱讀《馬可孛羅遊記》後所寫下的。

    由於西方人對Xanadu的嚮往,上都的考古調查起步相當早。19世紀末,就有不少旅行家對上都遗址進行考查。

    1937年6月日本東亞考古學會組織了元上都遺址探險隊,進行有系統的科學考察。調查從7月15日開始,但僅進行實測和表土採集,因為蒙古習俗極端厭惡掘地,即使重金相許也無法說服,所以沒有開挖的動作。原田回國發表《關於元上都遺蹟》、駒井和愛發表《關於元上都及大都平面》,後師生合編《元上都》一書,表明元上都由内城、外城和禁苑三部分構成,推定内城北端原有高土壇,是都城宮殿原址,同時判斷内城兩側有寺院遺蹟。還斷定外城為邊長2200M方形,北邊、西邊設置禁苑,城外東、南、西三面均有大道,沿大道两側為商店和民居。

    “解放”後,遺址可以開掘了,考察成果就更具體。原來外城、內城之內還有宮城,城門、甕城、御苑、市街、關廂遺址清晰可見。內城四角為孔廟、乾元寺、華嚴寺和大龍光華嚴寺。宮城內主要建築有大安閣、承應闕、儀天殿、連香閣、壽昌堂、睿思殿、仁春閣、隆德殿、清寧殿、楠木亭等,現在只剩太安閣和穆清閣存其基址,其中大安閣為拆除金東京宮殿熙春閣建造,忽必烈登基時以大安閣作為宮城正殿。

    整個元上都現在都只剩基址,而且散佈在蔓草之中,遊客不多。旅遊專車只送到南門關廂外,而遺址全在關廂內,只有自行車可以進城參觀,租車較為便利。參觀點都在中軸線上,我曾試圖依指標找尋角落上的孔廟,不過路都被草所掩,一不小心就摔車了,籠頭為之變形,就不再找下去了,其它景點也可想而知。如無考古之癖,一兩個鐘頭參觀僅夠的。八點鐘開始售票,我是第一個進去的,但出來卻比其他遊客晚,包車司傅小有抱怨。回多倫到酒店取行李,還趕得上10:30往北京的巴士。

    元上都遺址雖然在正藍旗上都鎮,但多倫較熱鬧繁華,住宿、包車都方便。每天從北京六里橋到多倫的班車有四,到(正)藍旗只有二,所以建議從多倫去比較好。從多倫回北京,走沽源、赤城、懷來接高速,共9小時。去程從瀋陽,走新魯高速轉大廣高速到赤峰,再走111國道,經王府、圍場,到牌樓接351省道,共花了12小時。如果不耐長途汽車,從赤峰到多倫大概4-5個小時,也可以從張家口去,比較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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