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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園景區大門應該是後來建的。    


立園多功能廳展示主人的轎車。


左邊山牆題雲眉的房子共五棟,是主人為五個孩子建的;最右雲眉書舍是自己住的。


雲眉閱報室提供族人閱讀新知的空間。


在多功能室往大門路旁,有開平碉樓的微縮景觀。


左邊門樓是立園的大門,右邊門坊上題“賡華村”的是別墅區的入口。


別墅區的建築,從左到右是泮立樓、炯廬、樂天樓,還有最右是明廬的側邊。


泮立樓是立園主人謝維立的住所,是目前唯一開放的別墅。


晃廬主人是立園主人的堂弟謝維晃。


立園牌坊,前面有兩根打虎鞭,後面是本立道生牌樓。


大花園裡的鳥巢,是百鳥園。


大花園裡像皇冠的花藤亭。


大花園角落上的毓培別墅,據說為紀念愛妾譚玉英而建。

 
立園運河上的挹翆亭。


連接大小花園的曉(晚)香亭,建在跨虹橋上。


小花園建在觀瀾橋上的共樂亭。


小花園裡的風火塔,五層六角。 


謝維立一直想為愛妾譚玉英修築的蓮塘,代管單位幫他圓夢。

 

    事先有作功課,知道開平有兩個客運站,“義祠”和“長沙”,可我搭車到了開平,就沒再想這兩個車站了。 

    一大早來到客運站,沒看到“立園”的專車,向售票員打票,要我搭往“沙湖’的車子,對照著資料,心中狐疑:“不是馬崗?”狐疑歸狐疑,車子還直接送到村口,看時間還早,就散步到立園,在門口等開園,遇見一群大學生,年齡差距太大,沒多聊。

    立園是旅美華僑謝維立(1893-1970)建的。謝父聖泮出生於美國,在芝加哥經營“至各堂”藥材鋪和“環球貨品”商行,又在香港設立“佑和辦庄”,經營出口貿易、貨幣換換等業務。1926年,富而歸鄉,擇廣東省開平縣塘口鎮北義郷址,開始築園。1936年落成,次年中日戰爭爆發,他又跑回美國去了,所以也沒住多久。

    戰後,或者說解放後,成為“人民”的財產,淪為“中南局老幹部療養所”。謝維立也在美國亡故,遺孀謝余瑤瓊於1999年10月10日在美國“委託”開平市人民政府代管25年,後又允再代管25年,共50年。

    現在,剪票處有座高大的橘色拱門,那就是景區大門。走進去就是遊客服務中心,是個多功能廳,現在化的設施,展示著主人使用過的轎車和人力車。

    走出多功能廳,一排整齊的房子迎面而來,是園主為五個兒子建的,五個山面牆上都題“雲眉”,據說取園主和其父的輩份組成。 附近還有雲眉書舍和閱報室,在路邊還有一處開平碉樓微縮景觀,頗有趣味。

    立園大門門樓上的題額是書法家吴道熔於1934年寫的,另開一門題“賡華村”,應係風水需求。走進大門便是別墅區了,共有六幢,加一幢碉樓。“泮立”、“泮文”最華麗,“泮立樓”主人就是謝維立,“泮文樓”主人就是他哥哥謝維文。“炯廬”、“穩廬”、“晃廬”和“明廬”也壯觀,“炯廬主人”是他叔叔謝聖炯,“穩廬主人”和“晃廬主人”是他叔叔謝聖湘的兩個兒子──謝維穩和謝維晃,“明廬主人”是他叔叔謝聖燦的兒子謝維明,題字的據說是清末榜眼朱汝珍。“樂天樓”是碉樓。“泮立”前有主人銅坐像,也只此樓可上去參觀。

    立園除了別墅區外,還有大小兩個花園。大花園以“立園”大牌坊和“本立道生”牌樓為軸心進行布局,牌坊前方有兩根鐵製的打虎鞭,據說可以制住對面的虎山。沿牌坊拾級而上有放生池、鳥巢和花藤亭點綴其間。也許立園使用時間不長,所以除鳥巢確定為鳥園外,像形如皇冠的花藤亭也有人說是鳥籠,放生池也有人說是龜池,另有一處是曬書台。

    小花園在立園運河的另一邊。運河在立園扮演極重要角色,據說主人從立園搭船可以直抵潭江。在園子裡正好將小花園圍出一個小天地,建跨虹橋連結兩花園,橋上建有樓亭,據說題字的吳道熔故意寫得似“曉”似“晚”,故此亭就有兩景,朝陽始出時為“曉香亭”,夕陽西沈為“晚香亭”。

    在小花園裡,特別引運河水形成了兩個小港,同樣的跨河設橋,橋上置亭。東為“玩水橋”,建“長春亭”;西為“觀瀾橋”,建“共樂亭”,頗有情趣。

    小花園附近還有一座五層六角的風火塔,淺黃色,像極了托塔天王的法器,想必也有鎮辟等作用。整體看來,立園有別於江南園林,他是華僑建的,融合性相當高的園林,有可觀之處。

    立園主人一生娶了四位夫人,司徒順娣出生於美國,譚玉英最有才氣,余瑤瓊(1916-2003)陪他渡過晚年,關英華從香港陪他回立園,後留在家鄉,因戰亂而改嫁。

    在大花園的西北角運河交會處,有座毓培别墅,毓培為主人乳名,但此樓為紀念愛妾譚玉英而建。據說譚玉英喜讀《愛蓮說》,但園中始終無蓮塘,玉英婚後一年因難產而死,謝維立夢見她率領17位仙女手持蓮花而至,可惜終未如願修塘,飲恨而亡,開平人民政府代管後,終圓其夢。

    其實,謝維立和這四個女人,生命的交集也在立園這段不長的歲月,這時他才33-44歲青壯之年,離開立園,人生就分散了,只剩司徒氏和余氏有過24年不長不短的交會。他對譚氏的思念,薄命大於才氣,圓夢之說,也未免太過自作多情。

    謝維立希望五個孩子住在一起,就將房子蓋在一起。他又希望叔伯兄弟住在一起,也在別墅區將樓蓋在一塊。他希望四個女人永遠陪他,所以泮立樓裡各有房間,上下左右,井然有序。這些浪漫的想法,很快就被現實擊潰了,園還在,人已星散。真所謂“人算不如天算”。

    我一直到回台灣,才知道我從珠海坐大巴,終點是“開平汽車總站”,也就是當地人俗稱的“長沙車站”;我投宿兩天的米蘭酒店,是在長沙車站東,而不是我一直認為的西;還有我兩個晚上吃飯走過的橋是往北的慕沙橋,而不是往南的潭江大橋;所以搭車往立園,本來就應是往沙湖的車,而不是往馬崗。美麗的誤會,也始終沒帶我走錯路,也是“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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